到许汐泠的步伐越来越慢,气息越来越沉重,小脸也涨红,刘秀说道:“汐泠,我们停下歇歇!”“
好!”许汐泠答应一声,再坚持不住,依靠着树干坐了下来。其实她早就累得走不动了,只不过不想成为刘秀的累赘,在一直咬牙坚持着。
刘秀在她身边坐下,从怀中掏出两颗野果子,递给许汐泠。许汐泠现在很饿,可是看到野果子,一点食欲都没有,反而胃里一个劲的反酸水。见
状,刘秀又掏出两颗野果子,直接向自己口中塞了一颗,大口地咀嚼着。
他说道:“当初,王郎刚刚在邯郸称帝,以十万户悬赏我的人头,我们东躲西藏,躲避追捕。记得有一次,我已经三日没有吃过东西,被饿得生了一场大病,最后还是公孙从衣服的夹缝里,取出一把豆子,为我煮了一碗豆粥。现在想想,那可真香啊!”说到这里,他还吞了口唾沫,把另一颗野果子也塞入口中,大口地吃着。刘
秀能吃苦,是因为他真的吃过了很多苦,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……听
完刘秀的这番话,许汐泠再看看手中的两颗野果子,似乎变得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。她学着刘秀的样子,把一整颗果子塞入口中,闭着眼睛,死劲的嚼着。
看她这副模样,刘秀既觉得好笑,心里又十分的愧疚,他抬起手来,搂住许汐泠的香肩,将她拥入自己怀中。恰
在这时,刘秀和许汐泠忽听斜侧方传来说话声,由于距离较远,对方说的是什么,他二人听不太清楚。
意识到有人过来,刘秀和许汐泠身子一震,向四周看了看,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,刘秀拍下许汐泠,又向上扬扬头。
许汐泠立刻会意。刘秀抱着她的腰身,向上一举,许汐泠抱住树干,踩着刘秀的肩膀,向树上攀爬,刘秀紧随其后,也跟着爬到树上。两
人一前一后,爬到茂密的树枝当中,趴伏在枝干上。刘秀以剑鞘轻轻扒开枝叶,向下方观瞧。只见斜侧方那边,走来一行人。
对方有二十人左右,大多都是黑衣黑裤,只有一人穿着青衣。刘秀看罢,心头顿是一紧,管婴!来
的这行人,正是管婴和他的手下。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在管婴的身旁,狐疑道:“师父,刘秀真的会在这一带吗?”
管婴耸了耸肩,刘秀会不会在这一带,他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。他说道:“看那几名被杀的兵卒,他们确是死于赤霄剑下,杀他们的人,应该是刘秀没错。”黑
衣人向四周望了望,又瞧瞧其余的黑衣人,小声说道:“师父,我们已经找了一上午,我看大家也都累了,要不,我们停下歇歇?”
听闻这话,树上的许汐泠身子稍微一抖,管婴这些人在哪停歇不好,怎么就偏偏要在这里停歇呢?她的抖动,让树枝有稍稍的晃动,只不过不太明显,如同一阵微风刮过。刘
秀扭头看了她一眼,许汐泠暗暗咧嘴,冲着刘秀半撒娇似的吐了吐舌尖。看到她粉红的小舌头,刘秀突感小腹一热,赶紧收回目光,继续向下看去。
管婴对那名黑衣人点点头,说道:“也好,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!”管婴是四阿的四首领之一,也是四教头之一,他的手下,基本都算是他的徒弟。
但可以叫他师父的,那都是他亲传的弟子,至于其它的人,只能叫他首领。
得到了管婴的允许,黑衣人正要说话,但却看到管婴的眼神不对劲。此
时管婴负手而站,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树木的树梢处,他嘴角微微上扬,身上却散发出冷冰冰的杀气。
他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有些人,以为自己行踪隐秘,别人找不到,可他不知,自己早已是瓮中之鳖,插翅难飞!”说
话之间,他手臂猛的一抖,佩剑已然出鞘,紧接着,他持剑的手向外一扬,佩剑脱手而飞,直奔那棵树木的树梢射去。
第六百零三章 战斗成长
谁都没想到,正和徒弟说话的管婴,会突然出手,一记飞剑甩了出去。在场的众人脸色同是一变,下意识地举目向佩剑飞行的方向看去。
佩剑飞入树枝当中,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,刚刚没入树丛中的佩剑反弹回来,打着旋掉落下地。与此同时,树枝当中飞身落下一人,正是手持赤霄剑的刘秀。刘
秀也没有想到,管婴的耳力竟然如此敏锐,许汐泠只稍稍晃动了一下,便被他听出了异常。
看到从树上落下的刘秀,管婴嘴角扬起更高,欺身上前,向刘秀直冲过去。
见管婴来势汹汹,刘秀想都没想,一剑向前横扫。管
婴身子向后一仰,双脚踩着地面,上半身却几乎与地面平行,这一记铁板桥的功夫,将刘秀扫来的一剑化解于无形。
他的手在地上一划,将落地的佩剑抓起,而后挺直身形,唰唰唰的向刘秀连续刺出三剑。
太快了,快到三剑仿佛是在同一时间刺出去的。刘秀使出了全力格挡,叮叮叮,他接下管婴的三剑,人也被逼着退出了三大步。管
婴身形一晃,仿佛鬼魅一般飘到刘秀的身侧,剑锋横切,斩向刘秀的腰身。
后者立剑格挡,哪知管婴这一剑只是虚招,真正的杀招是下面的一脚,猛踹刘秀的下体。
刘秀深吸口气,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,整个人向后倒射了出去。
管婴一脚踢空,立刻又箭步上前,佩剑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,锋芒刺向刘秀的胸口。刘秀向后倒掠的身形还没来得及稳住,管婴的剑就已经到了他的近前。无
奈之力,刘秀竖立起手中剑,挡在自己的身前。当啷!佩剑的锋芒狠狠刺在赤霄剑的剑身上,爆出一团火星子。刘秀双脚贴着地面,向后又倒滑出两米多远。等
他稳住身形后,感觉自己持剑的手掌都被震得又酸又麻。管婴的这一身武艺,当真是到了炉火纯青,出神入化的地步。刘
秀竟然能接下自己连续的快攻,管婴也是颇感意外,就武艺而言,自己的这些徒弟当中,恐怕还真没有谁能比得上刘秀。
管婴随手甩了甩手中剑,说道:“如此年纪,能有这样的武艺,着实不错,可惜,你这次遇到的人是我!”说
话之间,管婴提着佩剑,向刘秀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。刘秀双目一眯,暗暗咬牙,非但未退,反而还持剑反冲上来。
等到两人快要接触到一起的时候,刘秀的身形在地上画出一条弧线,由管婴的身侧一闪而过,绕到他的背后,一剑刺向他的后心。此
时刘秀使出了全力,速度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,不过在管婴这里,还是不够看的。管婴腰身一拧,随手向后挥出一剑。
当啷,刘秀的杀招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,而后他顺势侧踢了一脚。
刘秀深吸口气,一手握住剑柄,一手推住剑身,以赤霄剑的剑面格挡管婴的侧踢。在管婴的脚点在剑面上的瞬间,刘秀感觉似有千钧之力席卷而来。他的双脚离开地面,向后弹出一米多远,落地后,他的双脚又贴着地面,向后倒滑出好长一短距离,而后他身子后仰,又连退了好几步,这才算把管婴侧踢一脚的力道全部卸掉。
不给刘秀喘息的机会,管婴三步并成两步,来到刘秀的近前,身形一跃而起,人在空中,狠狠向下刺出一剑。
鹰击!刘
秀不敢抵其锋芒,身子向旁翻滚,险险躲避开管婴这一剑,当管婴再次追上前时,刘秀从地上蹿起,同时一把泥土向管婴的面门狠狠打去。又